— 愚者🐺(屁股拉黑懂?) —

【塞夏】牵绊

  summary:少爷说,他想养点东西。


  真安静。靠在被抬起的床板上,男孩异色的瞳孔静静地望着窗外,眼里却没有倒映出任何东西。它走了吗?不,它还在。


  规律的敲门声掩盖了鸟类振翅的声响,男孩收回目光:“进。”


  “少爷,公司送来的文件。”


  燕尾服的男性捧着一沓厚厚的文件推开了房门。


  “……”异色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审视了一秒文件的厚度,移开视线,太薄了,“放上面吧,田中。”


  “好的。”


  将那些被筛选出来的重要文件一一签字表决,男孩有些心烦。批到最后干脆笔一摔:“田中。”


  低哑的嗓音抑制不住怒气与威严,哪怕略显稚幼。严谨待命的老管家第一时间应声:“少爷,有何吩咐?”


  “通通打回去重做。”散乱的文件漫天飞舞,男孩骇人的瞳孔竖立着,犹如危险的冷血动物,他正处于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嗔怒。


  小少爷生气了,腻烦了。这其实没什么,每个经历过如此大变的人应该都会有这么一段喜怒无常的时候,毕竟,他将终生不能站立不能行走。温和的老管家如此提议:“少爷,您需不需要养点小动物?”


  家里的猎犬虽然是个不错的选择,但小少爷以前就跟塞巴斯蒂安不对付。


  “……”男孩僵了一瞬,垂下眼,在老管家谨慎的再唤之后,他烦躁地啧了一声,望向窗外,“再说吧。”


  它还在,它还在,它一直都在。


  咬着银叉,舔掉上面最后一点奶油,男孩又将床头柜上的西洋棋棋子东倒西歪地摆得凌乱不堪,又将刚刚还放着蛋糕的餐盘连同叉子一起卡在棋子中央。


  它在,它在,它一直在。


  男孩知道第二天,他的棋盘就会变得整整齐齐分毫不差,而餐盘与银叉会消失,直到午后醒来,又会出现,那干净的盘面上会重新“长”出一块巧克力蛋糕。


  懦夫、胆小鬼。


  男孩的睡眠很浅,所以哪怕只是被盖上一层薄被都会被惊醒。


  一切的一切,都在彰显着那个恶魔在看着他,一刻未停。而从那以后,他却再也没看到过那抹渗血的猩红。完美到让他怒气恒生,同时又矛盾得让他心烦,看到会闹心,不看到会愤懑,烦死了。


  “……”它又来了。熟悉到有些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,男孩停下把玩棋子的动作,抬头瞥了一眼紧闭的窗帘,外面传来隆隆的雨声与雷声,男孩蹙起了眉,操作身下的电动轮椅行至窗前,一把掀开了帘子,玻璃被雨水连番地冲刷,模糊了视野,男孩轻啐一声,抄起一旁的拐杖挑开窗栓,一推,风涌了进来。


  有些冷。但男孩并不在意。眯起眼顶着风和雨扫了一圈,切,跑得真快。


  忽的顿了一下,锋利的眼神猛地锁向窗外那棵参天大树,他听到了,鸟类振翅的声音,于这狂风暴雨的噪声中。男孩单手托着下巴,不知何时,一道无形的屏障挡掉了风雨雷鸣,那深绿的叶间有一抹不一样的黑色,他静静地等着,不知多久,那黑色动了一下露出血色——一只红眼睛的乌鸦。


  一人一乌鸦无声地对视着,仿佛时间都停了下来。


  不过的确有点冷了,衣衫早就湿透了,男孩打了个喷嚏,引来老管家的注意:“少爷!您怎么……”


  那乌鸦似乎被惊到了,一下子没了踪影,男孩有些失落,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。不过他扬起了唇角打断了老管家的焦急:“我想养条蛇,黑色的。”


  他知道它听得到。




彩蛋:


  “都怪你!他那时候才七岁呀,又受了那么重的伤,你就让他带着那么点儿钱,那么点儿人脉,就把他放出去了。虽然他很有能力闯出了自己的事业,但是,但是这些年他有多苦啊!现在甚至残了双腿!闹出这样的事情,都是你的错!!!”


  好吵……那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吵醒了昏睡的男孩,有点耳熟?


  “你醒了!”


  哥……哥……?努力睁开眼,视线还很模糊,只能通过听觉勉强判断。


  “菲尼克斯!”


  母亲?男孩总算将刚刚那个带哭腔的声音跟记忆对上了号。


  “公司我会暂时替你守一阵,你的起居交给田中负责。”


  父亲……男孩有些不太确定,这个声音有点含糊,感觉就像嘴里塞了个球一样不清不楚,但从内容上判断应该是父亲。


  男孩感觉一直绷着的弦松了松,可并不觉得安心——那一直随在身边的气息远去了——他是被惊醒的……

  

  窗外一只黑色的乌鸦一动不动地伏在枝丫的阴影里,血色的竖瞳掩着欲望偷偷地观望着病房中的重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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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3-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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