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 愚者🐺(屁股拉黑懂?) —

【塞夏】醒悟

  summary:你想要什么,你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?


  大红大紫了快十年的影帝突然宣布隐退,突兀得毫无征兆,谢绝一切访客拒绝一切采访,甚至连拍到一半的戏都是由公司付了十倍违约金解约的,本人自从那次以后再也没人见过。而拉斯朋的官方说法也只有一句:“他找回了他最重要的东西,足够他付出一切去挽回。”


  黑色燕尾服的男人隐在幕后将凡多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,而那真正的boss正瘫痪在床,也不看别的,就是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处理事物的男人,用那双天生异色的眸子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走?”


  该死,他的灵魂好痛,就像要被撕裂了一样。叫嚣着沉沦与爱恋,同时又哀嚎着绝望与疯狂。他知道,他知道,这个男人,或者说……或者说……恶魔,就是他追寻的东西,但他也知道,他追寻的东西,同时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东西。


  男人的动作一顿,回过头,一双茶红色的眼睛看起来有点湿漉漉的:


  “您很讨厌我吗,少爷?”


  男孩什么也没说,只是静静地盯着他,那紫色的眼睛仿佛能穿透那层类人的伪装直视那黑色的阴影,委屈与伤感的表演之下,那獠牙正闪着寒光……阖上眼,男孩别过脑袋,声音闷闷的:“随便你吧。”


  男人沉默了一下,敏感脆弱无法信任,这些构成了男孩对它的如今,一个对它紧紧闭合的蚌,它也不能硬撬,那只会更加糟糕。男孩现在不能站立不能行走,右手还托不了重物……精神紧绷根本松不下来吧,少爷。


  将男孩从床上抱起来轻轻放到办公桌前:“少爷,您的下午茶,以及这些是您需要亲自过目的文件。”


  乖顺地被换好便服,待宰的羔羊拿起一块精致的甜点,咬了一口细细咀嚼,绝美的味觉品出一份不属于此世的熟悉,睫毛颤了颤抬抬眼,睨了眼那装成狗的饿狼,回味着嘴里的甜,灵巧的舌头有些失控,不是很纯熟地流出那近乎本能的呼唤:“塞巴斯蒂安?”


  “是,少爷?”执事拿捏着那份恰到好处的疑惑。


  “你叫塞巴斯蒂安?”


  男孩试图捋顺自己的舌头,他失败了,这次的名字念得像牙牙学语的孩子。男人并不恼,只是低下头,看起来有些失落有些可怜:“塞巴斯蒂安·米卡利斯,少爷您忘了吗?这是您赋予我的名字。”


  男孩的手拿不稳,被咬了一口的甜点掉回盘子碎成数块,飞溅的碎屑落到了文件上,他来不及在意,他的胃在抽搐在绞痛,他恶心得想把胃酸都吐出来……


  “少爷?!”


  男孩一直没有进食,他的胃里只有刚刚咬下的一小块甜点,沾着半透明的黏液污秽了纸质的文件。执事相当无措,它只能轻拍男孩的后背,移开还没遭殃的文件,结果非但没有效果,男孩吐得更加严重,喉管挤出金黄色的黏液,那是胆汁。最后,吐无可吐的男孩吐出了血。


  我……这么让您痛苦吗,少爷?恶魔收回了手,茶红色的眼竖起狰狞的猩红,它攥紧了拳头,它是男孩情绪恶化的催化剂。可是……


  “呜啊!?”男孩被整个捞起塞进了怀里,恶臭的黏液糊上黑色的燕尾服,坚固的臂膀将他锁得牢牢的,更罔提不能动的腿跟没有力气的手,根本挣不开,他徒劳地挣扎着,违抗自己渴望堕落的本能。


  觉察到男孩那一刹那的放松,执事已经满足了,它的心滴着血,圈住抵抗的男孩,那浸透了温柔的声音轻轻地咬着男孩的耳蜗:“My lord, I won't leave and never appear until you can take care of yourself. Please don't kick me out, at least not yet. (我的主人,我会离开并永远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,在您能照顾好自己之后。请不要赶我走,至少现在不要。)”


  男孩僵住了,那低声下气的乞求不该属于它,不该属于那比神明还要高傲的恶魔。


  恶魔能感受到男孩的僵硬,不过还好男孩不再呕吐,它控制不住地将男孩抱得更紧了些,毫不在意那些蹭上的污秽:“少爷,少爷,少爷……”


  它就像最虔诚的信徒在呼唤唯一的信仰,不求回报的……卑微。男孩轻颤了一下。


  感觉男孩的情绪差不多稳定下来了,恶魔直起身将人整个捞进怀里:“我带您去沐浴。” 


  男孩像个任人摆布的瓷娃娃,当然啦,他动不了。恶魔替男孩小心地擦拭着身体,虽然它以前有在男孩听不到的地方暗骂过倔傲逞强的主人小鬼,但如今这个失去活力的“破娃娃”令它无比难受,它希望男孩跟以前一样,骂它也好,打它也好,不要这么死气沉沉的,仿佛活着是没有意义的……


  男孩空洞的眼眸一直观察着恶魔的动作,赤裸裸的,直到男人替他更衣,才如梦初醒般收回:“呐,塞巴斯蒂安。”


  男人乖顺地抬头:“怎么了,少爷?”


  “我喜欢你高傲的样子。”我讨厌超出认知的事态。


  眉梢稍稍一拧,我的主人,狗儿在主人面前是傲不起来的,不过如果这能让您产生安全感的话……恶魔勾起上唇,微微露出森白的尖牙,忠诚与痛惜还有悲戚被藏进了猩红的眼底,牵起男孩的右手,在那光滑的手背上烙下一吻——它是条乖狗狗:“Yes, my lord.”


  重新坐在桌前,男孩拿着笔却依旧没有去碰那些文件,他的灵魂又在呼嚎了:“美酒、女人、金钱……”


  “少爷?”男人下意识地想要堵住男孩的接下来的话,但它忍住了,只是困惑地回应,携着点低微的打断的意图,它直觉那话糟糕且无望。


  “你都没有兴趣不是吗?”男孩在那签字栏画上自己的名字,笔尖擦过纸张的声音此刻是那样的刺耳,他几乎是像一个机器执行指令一样麻木地签着字,“‘人类制造的垃圾破烂’。”


  “……”恶魔没有回话,它瞬间就想起了那个午后,那次它也晚了,只是不算太晚,它的小少爷受了不轻的伤,但起码没有像这次一样落下终生的病根……它到的太晚了。


  “跟着我你也获得不了荣耀……那你究竟想要什么?”你的目的是什么?


  “呐,告诉我吧,塞巴斯蒂安,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?”你究竟想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那儿得到什么?


  恶魔沉默了,这类情况对于它来说很少见……它想要什么?迟钝的恶魔参不透那份悸动,而直观的体现是贪婪的欲求,这不会是小主人想要的答案,而它的小主人是不允许它说谎的,它只能顾左右而言他:“少爷,我是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。”


  “呲啦”笔尖划破了纸张,那异色的眸子“鲜活”了起来。男孩说不清自己的情绪,只是觉得堵得厉害,胸闷得慌,收紧的喉管挤压着空气,有力的左手揪紧了胸口,虎口发白,男孩剧烈地咳嗽着,压不住急促的喘息,止不住铁锈的腥气。那股被背叛了的嗔恨裹挟了他的身体,莫名其妙到他自己都看不透自己了。


  “少爷!”是哮喘!几乎是瞬间,恶魔便认出了那纠缠了男孩一辈子的病魔,不同的是,他这次有了准备。不顾男孩殊死的反抗,盖上一层厚衣裳,恶魔拥着男孩打开窗户,消失在天际……恶魔走的太急,也太慌张,没有发现男孩的手机掉出了衣兜,落在地上发出执着的震动。


  “沙利文!”


  “老板?”


  站在急救室的外面等待,恶魔焦躁得险些控制不住化出原形……黑色的蟒钻进了通风管道,匍匐于手术台上方的通风口,猩红的竖瞳死死盯着室内被抢救的男孩,凶恶的猩红此刻却显得无比酸涩痛苦……


  “手术中”的灯光熄灭,一脸凝重的少女打开手术室的门,将手中的板子拍在那燕尾服执事的胸前:“人没事,暂时的,可能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。”


  “老板,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么一个……”一想到那些离谱的数据,沙利文还是一阵头皮发麻,就那个伤势,刚刚那一下能被救过来也算个奇迹了,根本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,而且看着老板一脸黑气,肯定也不是很想听,就略过去了,“过来?”


  到底是谁对这样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?


  男人沉默着没有回答,而是翻开了沙利文拍来的症断书,将那些触目惊心的诊断反复地看反复地看。见此,沙利文也只能放弃,只是离开前嘱咐道:“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,但他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。请一定要稳住他的情绪,再来一次可能就真的救不回来了。”


  翻页的手一顿,男人看到了沙利文对男孩旧伤的检查记录,其中标着那钢钉打进去已经起码三年了……它来晚了太多太多。很多旧伤都是在三年前落下的,阴雨天会剧痛难耐……恶魔露出尖牙,上下颚紧咬在一起,少爷……


  丢下皱巴巴的症断书,恶魔走进男孩的病房,端详着那惨白的脸颊,唇小心地擦过男孩紧闭的右眼,说不清那到底是不是一个吻。缓缓地单膝跪地,轻柔地捏着男孩的右手,愚钝的恶魔舐咬着那清晰的经脉,那混沌的眼底终于一片清明:


  您的全部,少爷,我想要您的全部……




彩蛋:


  哥哥:弟弟不接我电话……弟弟不接我电话!!!爸!弟弟出事了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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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3-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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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夏塞啵